作者:清风一游 回复日期:2010-12-16 12:53:26
还死抠上了,我问你,他们该不该私自-在零下10度连下两天雨的黄山-不买票-到被封锁的无人区-找不到向导(人家向导不干)硬要上山-游玩?探险?野合?
他们凭什么动用230人大规模搜救?姨夫是李刚?在找到人后一个说法是领队要求连夜下山,另外一个说法是警察迫于姨夫领导的压力要求连夜下山,不管哪一个,他们这种自己错误造成的事凭什么动用我们的公共资源?你是纳税人我不是?
他们当然不应该道歉,不应该参加追悼会,因为如果不是真心的心不如不做,以免张父张母气得再晕过去,你们这种货理解不了普通老百姓的感受,你们是精英,你们全家都是李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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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12月13日16:00
二十多名黄山市武警支队的官兵迈着整齐的方步,将张宁海的遗体缓缓抬出山谷。
张宁海是黄山风景区温泉派出所的一位民警,年仅24岁。这家连他在内只有6位干警的派出所,如今失去了他们最年轻的警察。
整座黄山霎时凝固,阴霾的天空下,弥漫着浓郁的哀伤。官兵们沙沙的脚步声,在山谷中回荡,张宁海笔直的躺在担架上,双手摆放在胸前,脸部用一块白毛巾覆盖。众人找了一面白床单将他盖住,被单与身体接触的刹那,山风掀起边角,在场的大多数人眼眶湿润。
张海宁是为了保护复旦的一名女学生,不幸失足坠崖牺牲。救援人员绑着绳索沿着峭壁,爬下30多米的崖底找到他的遗体,再通过绳索爬上崖顶,翻过半个黄山,耗费了近8个小时,才将他送出山谷。
此次黄山探险活动采取的是网上拼团方式,由学生自主网上报名,共有18名“驴友”参加,其中10名为复旦在籍学生,4人为复旦校友,4人为校外人员。因为经验不足,12月12日晚,这群“驴友” 进入深山迷失方向,只好报警求救。
我是第一个和这群“驴友”接触的记者。在连夜赶往黄山的路途中,我和摄像李彦君曾多次祈祷,愿这帮年轻人能早点被被找到,愿他们在山上平安无事;直到早上在翡翠谷遇到送物资上山的警察,对方告诉我他的同事为了保护这批队员而坠崖牺牲的时候,我们在震惊意外伤感的同时,还在祈求着他们的平安。
可一切在我遇到他们后发生。沿着崎岖的山路攀登,面对无路可走的悬崖峭壁,我们开始佩服这帮驴友的探险精神。在半山腰,我们遇到了这批正在下山的年轻人。对方用轻松的口吻描述自己被救援的过程,说到张宁海的牺牲,他们像是一群局外人,不是没看清就是不知道。在我多次追问一名复旦校友,警察牺牲后是否影响了大家整晚的心情,对方面带笑容的回答我:“好内疚….好内疚…..”。
18名队员虽然身穿冲锋衣,背着一些装备,但是在即使在夏天也需要穿大衣过夜的黄山来说,冬雨的山林中,靠这样的装备,怎么可能熬过漫漫长夜?这也是他们报警的原因之一。可就是我跟领队的聊天中,他们的矛盾让我也跟着糊涂起来:“我们本来就准备露营的,没想到警察找我们找得那么快,那条线路没多少人知道的”。
难道救援人员多此一举?他们花了四五个小时漫山遍野地搜寻着这群年轻人,难道是一场捉迷藏的游戏?
领队跟我说,他们队伍中大部分人有经验,来之前也做过很多准备,而且那个迷路点肯定能走出去。既然这样,你们报警干嘛?黄山风景区管委会、公安局、武警支队出动了两百多号人连夜寻找,年轻的张宁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,为的是什么?
一名复旦校友跟我表示,这条线路他们是第一次走。报警也是他偷偷报的,下午5点,由于天黑路滑,团队出现分歧,在一个手机尚能接通的地点,他向家人求援。
一名复旦在校学生告诉我,她今年刚大一,以前曾经冒过险,冒险的地点是浙江的一处景点,但远远没想到黄山的这条野线路是如此危险,浙江的与这里相比是天壤之别。
另一名复旦女生跟我讲,如果现在说不来黄山探险,张宁海就不会牺牲,这样的命题没有任何意义。她这次明白了一个道理,就是她再也不会来黄山,再也不探险。
这些采访,我无法用到稿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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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12月13日16:00
二十多名黄山市武警支队的官兵迈着整齐的方步,将张宁海的遗体缓缓抬出山谷。
张宁海是黄山风景区温泉派出所的一位民警,年仅24岁。这家连他在内只有6位干警的派出所,如今失去了他们最年轻的警察。
整座黄山霎时凝固,阴霾的天空下,弥漫着浓郁的哀伤。官兵们沙沙的脚步声,在山谷中回荡,张宁海笔直的躺在担架上,双手摆放在胸前,脸部用一块白毛巾覆盖。众人找了一面白床单将他盖住,被单与身体接触的刹那,山风掀起边角,在场的大多数人眼眶湿润。
张海宁是为了保护复旦的一名女学生,不幸失足坠崖牺牲。救援人员绑着绳索沿着峭壁,爬下30多米的崖底找到他的遗体,再通过绳索爬上崖顶,翻过半个黄山,耗费了近8个小时,才将他送出山谷。
此次黄山探险活动采取的是网上拼团方式,由学生自主网上报名,共有18名“驴友”参加,其中10名为复旦在籍学生,4人为复旦校友,4人为校外人员。因为经验不足,12月12日晚,这群“驴友” 进入深山迷失方向,只好报警求救。
我是第一个和这群“驴友”接触的记者。在连夜赶往黄山的路途中,我和摄像李彦君曾多次祈祷,愿这帮年轻人能早点被被找到,愿他们在山上平安无事;直到早上在翡翠谷遇到送物资上山的警察,对方告诉我他的同事为了保护这批队员而坠崖牺牲的时候,我们在震惊意外伤感的同时,还在祈求着他们的平安。
可一切在我遇到他们后发生。沿着崎岖的山路攀登,面对无路可走的悬崖峭壁,我们开始佩服这帮驴友的探险精神。在半山腰,我们遇到了这批正在下山的年轻人。对方用轻松的口吻描述自己被救援的过程,说到张宁海的牺牲,他们像是一群局外人,不是没看清就是不知道。在我多次追问一名复旦校友,警察牺牲后是否影响了大家整晚的心情,对方面带笑容的回答我:“好内疚….好内疚…..”。
18名队员虽然身穿冲锋衣,背着一些装备,但是在即使在夏天也需要穿大衣过夜的黄山来说,冬雨的山林中,靠这样的装备,怎么可能熬过漫漫长夜?这也是他们报警的原因之一。可就是我跟领队的聊天中,他们的矛盾让我也跟着糊涂起来:“我们本来就准备露营的,没想到警察找我们找得那么快,那条线路没多少人知道的”。
难道救援人员多此一举?他们花了四五个小时漫山遍野地搜寻着这群年轻人,难道是一场捉迷藏的游戏?
领队跟我说,他们队伍中大部分人有经验,来之前也做过很多准备,而且那个迷路点肯定能走出去。既然这样,你们报警干嘛?黄山风景区管委会、公安局、武警支队出动了两百多号人连夜寻找,年轻的张宁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,为的是什么?
一名复旦校友跟我表示,这条线路他们是第一次走。报警也是他偷偷报的,下午5点,由于天黑路滑,团队出现分歧,在一个手机尚能接通的地点,他向家人求援。
一名复旦在校学生告诉我,她今年刚大一,以前曾经冒过险,冒险的地点是浙江的一处景点,但远远没想到黄山的这条野线路是如此危险,浙江的与这里相比是天壤之别。
另一名复旦女生跟我讲,如果现在说不来黄山探险,张宁海就不会牺牲,这样的命题没有任何意义。她这次明白了一个道理,就是她再也不会来黄山,再也不探险。
这些采访,我无法用到稿件中。
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究竟怎么了?对于一个为了他们付出自己宝贵生命的同龄人,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坦然?
或许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吧,我这样劝自己。
但是下山后,我还是忍不住向领队表示了抗议。看得出领队压力很大,他是一个有了三年探险经验的专业驴友,也是复旦的毕业生,当我向他描述了队员们的冷漠之后,领队激动地说“你说谁?把他纠出来!”过一会,他请求我替他稍上一句话“向张宁海同志表示最大的歉意,愿意为张家做任何事”。
任何事的概念是什么?
他们能把一个活生生的张宁海,送还到张家人面前么?
黄山方面的领导打电话给我,张宁海的父亲是一名公务员,面对这样的惨剧,他尚能坚强面对,但是张母彻底奔溃,昏昏沉沉,这几日一直靠点滴渡日。
当天中午,学生们梳洗完毕,坐在饭桌前等待开饭。
或许是我的抗议让领队憋屈,或许是他们现在开始明白生命的可贵,领队要求全体队员在饭前为张宁海默哀一分钟。
现场一度动容,媒体记者并不多,除了我们只有黄山电视台,我们似乎隐约能感受到他们的悲痛,虽然私下聊天时,对方记者也多次表示对这批年轻人的愤慨和失望,但我们依然劝服对方,他们还年轻,或许他们只是不知该怎样面对。
我私下嘱咐李彦君,如果待会有人吃不下饭,记得给我拍特写。
可是结局是我们都失望了。大家照吃照喝,有人偷偷憋着笑,低声交谈。
好吧,人是铁,饭是钢,我没权力要求人家为张宁海不吃不喝。
幸好,下午他们派了部分代表,守候在了翡翠谷口,向运出来的遗体三鞠躬。
有名女孩远远地跪在了一边。
我没有将她在新闻里展现出来。在我问了多名队员,张宁海究竟是为了保护谁而坠崖的,大伙纷纷表示,天黑,没看清,不知道。
但有人私下告诉我,是个女生。
在接完遗体后,18名年轻人连夜离开了黄山。
如果说十名在校学生,应该严格听从学校安排,准时返校的话,那些校外的以及校友们,你们也那么听从学校的教导?
在他们离开黄山的同时,张宁海的父母从阜阳赶到了黄山。
小小的温泉派出所,变成了张宁海的灵堂。菊花簇拥下黑框照片中,年轻的张宁海是那么的帅气潇洒。
当时的直播,我们一直关注的,是自助旅游带来的风险,但如果再深入一层,我们是不是要问,咱们下一代究竟缺失了什么?
明天9点,张宁海的追悼会将在黄山市殡仪馆举行。我的同事吴海平将再次赶去直播报道。向年轻的张宁海致敬,一路走好。
新闻直播部冷炜
2010年12月16日星期四